侦探的蓝围巾

20211228回来了

【BBC Sherlock】A letter that has not been sent(HWH)

《My body is a cage》

今天听到这首歌,心情突然一下子崩塌了。很平淡的旋律,但却带着无可逃避的悲伤。然后就想到了这个故事。

很长时间不写东西了,语言表达退化的不行,原谅一下我

BGM:https://bd.kuwo.cn/yinyue/1588370?from=baidu

 

亲爱的约翰:

  向你表达诚挚的问候。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。

  我知道我不应该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,在你刚刚大婚之际,你和玛丽。我听到你们前几天还在谈论蜜月度假的地方,玛丽想要去巴黎,哦,当然了,所有的女人都想要去巴黎,玛丽是个特别的女人,但她也不例外。而你,你没有提出意见,你只是说要考虑考虑。我借了你的手提,观察到你浏览过斯里兰卡的信息。那是个好地方,热带地区,但气温适宜,我挺喜欢。不过,我想你最后会满足她的要求,你一向如此。

  这几个月以来你都在忙着婚礼的事情,我不理解人们结婚的时候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东西,我不理解很多事,所以我总是做出一些你们无法赞许的行为。

  在这几个月里的一天,我接到一个久违的案子,至少值七分,于是我打电话给你。你瞧,我总是会被兴奋冲昏头脑。你没有接,我便决定去找你。这很容易,回想一下你最近的行踪,然后推断出你现在可能在的位置,这一点也不难。我坐车到北高尔街,过了一会儿,我看到你从商店里走出来,手里提着好几个购物袋。看起来你应该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。你那天看起来真的累极了,我站在离你只有三十米远的地方,这才注意到你明显是连续熬夜好几天的黑眼圈。那个时候,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个错误的时机,你正面临着一生中或许是最重要的一件事,也许,我猜,我不应该把你拉进一个案子里。我站在那儿,思考着是不是应该上去帮你一把,然后把你带回221B,让你好好休息一下。

  接着,玛丽从我的右手边穿过马路朝你走过去,你抬起眼望到她,看起来一下子就放松了。我曾经学习过人的面部表情以及微表情,这对破案起到一定作用。我分得清你的每一个表情代表着什么,你由衷地为玛丽的出现感到开心和幸福。这跟你和我一起破案时不一样。玛丽从你手里接过了两个袋子,你拎着剩下的两个,张开手臂和她拥抱,在我看不见的角度亲吻她的面颊。
  我没有再上前去。我想,或许这样更好些。221B满是我研究案情时散落的纸张,餐桌上摆着实验器材和肌肉组织,冰箱里没有汽水和苹果派,我甚至没有干净的杯子给你泡一杯茶。你走的太久了,这里现在是我一个人的住所,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住所,这里不适合招待客人,当然也远远比不上一个有着等待着你回家的妻子的房子。

  我意识到你不再属于221B了。

  我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来告诉你这件事。我在两个月前就有了计划,为了这个计划,我必须要离开英格兰。约翰,我希望你能明白,并不是所有的案子我都需要一个助手,有一些事,有一些事情是我要一个人完成的。我约你出来过几次,想要找个机会向你解释我的决定。但你看起来过于幸福了,你沉浸在婚礼前的忙碌和疲惫中,你向我诉说那些关于蛋糕和婚纱的琐事。约翰,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,我不想给这一切按下暂停键,我想象不出你得知这件事后的表情。我清楚这不是你所希望的,你希望我一直待在贝克街,作为一个能够联系得到的老友,偶尔还能一起出去喝喝咖啡。

  三个星期前,我因为长期高强度的工作身体开始出现异常。那时我才明白你平时对我的那些叮嘱并不完全是废话。我不得不停止一切活动,在麦考夫的监视下进行调理。那段时间我开始做梦,而梦境简直是我的思维世界的一个反象,那里一切都不合逻辑,扭曲颠倒。我不断地被这些荒诞的景象惊醒,忍受着它们将我的大脑撞得支离破碎。

  那天晚上我再一次醒来,我看见你坐在我的床边。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来,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半夜出现在我的卧室。有一瞬间,我甚至以为这是另一个幻象。你叫我的名字,伸出手去触碰我汗湿的额头。我感受到你的体温,我才清楚这是现实。

  你在那儿陪了我一个晚上,聊最近发生的事。你说婚礼已经差不多安排好了,玛丽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孩子的问题。你还说你回了一趟家,你的姐姐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,虽然依旧还在酗酒,但至少有了个稳定的伴侣。你问我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得一团糟,甚至用弗洛伊德那一套来解释我的梦境。你明知道我对此嗤之以鼻。

但那天晚上,我的心脏不再无规律地、疯狂地跳动了,这些日子以来,我第一次感到了安心。

  两个星期前,你告诉我你想让我在你的婚礼上作为伴郎致辞。你或许不知道,你给我出了我职业生涯中为数不多的难题之一。我没有参加过谁的婚礼,更没有人邀请我当伴郎。婚礼的仪式总是那样,无聊而繁琐,无意义的宣誓、宴会和祝福。我不适应这样的场合。我会搞砸它,毫无疑问。

  我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这一点,但你还是坚持这样做了,原因是你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人选。

  约翰,我至今都为我当时在婚礼上的失态而感到十分抱歉,我的确不喜欢婚礼,以前如此,现在亦如此。但我所说的话,它们都是真实的,我从未想过要欺骗你,我向你袒露的永远是最真实的我,你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。我从来都不是人们所喜爱的那种人,我不像你,约翰,人们喜欢你,玛丽喜欢你,你是被他们所接受的,而我不是。

   我是被你所接受的。

  几天前,你毫无预兆地突然来到221B,我当时正在做一个心脏解剖实验,手套上还沾着血,我想我一定也没有好好梳头发。我住的地方看起来肯定像个命案现场,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。接下来你大发慈悲地帮我打扫了房间,扔掉了地上几乎是被剪成碎片了的废报纸,倒掉了五颜六色的化学试剂,当然我的解剖也宣告终止了。你用你买来的几大袋食物塞满了长期空荡荡的冰箱,然后开始准备一个像样的午餐。

  我被勒令去好好洗个澡,你说我闻起来像是发酵的苹果。我从浴室出来时午饭已经准备好了,我不得不说你结婚后厨艺长进了不少。进食是个无聊的过程,但这个时候倒也变得可以忍受了一些。你解释说玛丽这几天和朋友出门了,你被丢在家里无事可干,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老朋友一个人待在221B不知道过得怎么样。“结果比我想象的要好些,”你这样说道,“至少你看起来还不至于太无聊。”

  我没有告诉你连续一个星期的案子缺失已经让我要闲得发疯了,我肢解了一头鹿,把它的各个器官挨个拿来做实验。赫德森太太在劝说无效后拒绝给我做饭和交流,一个星期内只上来看过两次,以确认我还活着。

当你问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都不联系你时,我回答说在忙。你发现我又开始抽烟,这让你很无奈,顺带还检查了一下我的抽屉里有没有注射器。结果是没有。

“你考虑新找个室友吗?”你问我。“暂时没有。”我回答。我当然不会,因为几天后我就要从这里离开了。而我还没有准备好和你好好道别。

  那是个很愉快的下午,我们玩了三局推理游戏,直到第四局你中途弃权,说这没法玩下去。当我向你解释其中的原理时你把扑克牌扔到了我脸上,我们像两个傻子似的坐在地板上笑。我扭过头,看到挂在墙上的时钟,时针已经指向了四点,我突然意识到你马上就要走了,而这可能是我向你坦白的最后机会。

“再见到你真高兴,伙计。”你穿好外套准备离开,“等玛丽回来了,我们打算去外面玩一天,你到时候能来吗?”

“可能。”我给你一个微笑。实际上就是扯动了一下嘴角的肌肉。

  你向我说了再见,我没有去门口送你,而是独自坐在沙发里听着你的脚步声渐渐消失。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,地上还散落着纸牌。我站起来,去洗干净了你留下来还残留着茶叶的那只马克杯。

 

  昨天晚上,你打来电话,你没有再说关于你的事。你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。“夏洛克,”你说,“我有一些事想不明白。”

“恐怕我没法为你解答,约翰。”我回答。

“你有事情瞒着我吗?”

  我感到胸口发紧。约翰,约翰,我早该知道的,我们两个人之中,你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。

  我看了看表,八点三十六分,飞机在十二点起飞,我要花三个小时赶到机场。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?”

我握着话筒,静静地听着你那边细小的声音,你的呼吸,你衣服间的摩擦声,你的指甲叩在桌面的响声。

“不,没有。”

 

  我不理解很多事,约翰。

  案子有复杂的,它可以牵扯到几千人,它可以有十几中作案手法,它可以有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嫌疑人。

  但我从未想到过,感性其实是比理性要更为复杂的东西。我渐渐地开始了解到,有一些事是说不出来的,有一些东西是不能表达的。

  原谅我不能跟你道别,因为你总是把离别弄的太伤感。我不理解感情,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要去控制它。

 

  约翰。

  约翰,有一些话,我本应该告诉你,但是我从来没说过,我现在想告诉你。

 

  (划掉)

  再见,约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你真诚的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夏洛克

评论(18)

热度(77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